表达嵌合抗原受体(CAR)的T细胞(CAR-T疗法)是近年来癌症治疗领域的重大突破之一，在治疗血液癌症方面取得了卓越疗效。CAR就像是给T细胞配备上“GPS导航系统”，使得T细胞可以快速定位善于伪装的肿瘤细胞，从而找到并杀死它们。
随着靶向CD19和靶向CD22 CAR-T细胞疗法的出现，B细胞恶性肿瘤的治疗显著改善。然而，患者接受CAR-T疗法后出现疾病复发的问题仍未得到有效解决：高达50%的患者在接受CAR19 T细胞治疗后的第一年内出现疾病的复发，其中很大一部分患者表现出CD19抗原的丢失。同样，在CAR22 T细胞疗法治疗B细胞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(ALL)中的疾病复发与肿瘤细胞表面CD22蛋白的下调有关，造成CAR22 T细胞不再能识别并杀死肿瘤细胞。类似的现象在靶向CD20抗原的免疫疗法中也有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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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原下调是导致CAR-T疗法耐药性的重要原因之一，多特异性CAR-T有望克服这一问题。在此前的研究中，同时靶向CD19和CD20以及靶向CD19和CD22的双特异性CAR-T疗法都取得了积极的临床进展。近日，发表于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期刊上的一项最新研究显示：一种同时靶向CD19、CD20和CD22的三特异性CAR-T疗法，展现出良好的抗肿瘤前景。
研究人员采取了一种duoCAR的双分子CAR结构来实现三特异性CAR-T的目标，duoCAR由两个嵌合抗原组成，其中一个是串联CD19和CD20的单链片段可变区 (scFv) ，另一个为CD22 scFv。同时研究人员使用了ICOS、OX40或CD27作为共刺激信号，最终从众多候选分子中筛选了四种duoCAR结构。此前，采用duoCAR结构的CAT-T疗法通过靶向HIV病毒表面特异性蛋白的多个区域(膜糖蛋白gp120和gp41)，在人源化小鼠模型中可以将受HIV感染的细胞近乎100%清除。
▲三特异性CAR-T采取的duoCAR结构(图片来源：参考文献[1])
通过转染，研究人员首先在T细胞中实现了duoCAR结构的稳定表达，并且表达duoCAR的T细胞与未转染的正常T细胞相比，没有出现自发激活、耗竭或终末分化等不良反应。在体外实验中，应对肿瘤细胞时，新型CAR-T疗法能够稳定的分泌多种细胞因子，包括白细胞介素-2 (IL-2)、肿瘤坏死因子-α(TNF-α)等)，最终杀死肿瘤细胞。
在随后的小鼠实验中，三特异性CAR-T疗法可以在小鼠体内有效地抑制异种移植的白血病和淋巴瘤肿瘤。此外，在携带三阳性(CD19/20/22阳性)、CD19 阴性(CD20/22阳性)、CD20 阴性(CD19/22阳性)和CD22阴性(CD19/20阳性)的B细胞淋巴瘤的小鼠中，只有三特异性CAR-T 疗法快速有效地消除了肿瘤，而每种单抗原CAR-T疗法均未能阻止肿瘤的进展。三特异性CAR-T疗法可以更好地避免肿瘤复发，具有更持久的抗肿瘤效果。
▲三特异性CAR-T疗法可以在小鼠体内有效地抑制肿瘤(图片来源：参考文献[1])
CAR-T疗法已经成为治疗血液癌症的一种新的热门方法，但目前在治疗表达异质性抗原的癌症时仍存在很多挑战，本研究成功构建一种成熟的三特异性CAR-结构，在治疗表达异质性抗原的癌症方面具有良好的前景。
